2015年1月17日 星期六

佛陀证得正觉的过程1(巴利原典)


佛陀证得正觉的过程1
(巴利原典)
法增比丘整理
目次
1.放弃苦行
2.克服怖畏,和五盖等,得三明
3.守护根门,魔不能却
4.解脱层次---圆满戒、定、慧、解脱
5.修习安般念圆满四念处,圆满七觉支,至圆满明与解脱
6.觉悟后,顺逆观十二缘起
7.甚深的法,难以理解
8.谁能理解甚深的法
9.鹿野初转法轮
10.修习八正道者则世间不缺阿罗汉




世尊于尼连禅河畔通过正思惟,放弃苦行,并接受牧羊女苏迦陀(Sujata)的乳糜供养,五比丘见到后认为菩萨已放弃苦行,所以集体离开。世尊于月圆夜通过专注呼吸,修习安般念ANAPANASATI,证得禅那,获得三明,然后修观,获得解脱与解脱知见,证得无上觉。然后在觉悟后顺逆观十二缘起法,大梵天王启请转法轮后才决定把所悟的佛法弘扬开去。
以下是巴利原典的有关经文。

1.放弃苦行


《转法轮经》


(《相应部56.11.经》节录) 法增比丘汉译


“诸比丘!有二种极端出家比丘所不为:(一)对诸欲而贪爱欲乐者,是下劣、卑贱、凡夫行、非圣贤,无意义。(二)对自我折磨修苦行者,是苦,非圣贤,无意义。”


“诸比丘!如来舍弃这两种极端,以中道为如来所现等觉。这是资助眼生、智生、导向寂静、证智、等觉、涅槃。”


萨遮迦大经》

《中部.第三十六MN.36 Maha-Saccaka Sutta》节录
阿义耶萨那(Aggivessana)!彼予生是念:“然,予一掬一掬,渐以摄少食,或绿豆汁、或乌豌豆汁、或小豌豆汁、或豌豆汁。”阿义耶萨那!彼予一掬一掬,渐次摄少食,或绿豆汁、或乌豌豆汁、或小豌豆汁、或豌豆汁。阿义耶萨那!彼或绿豆汁、或乌豌豆汁、或小豌豆汁、或豌豆汁,一掬一掬,渐次摄少食,予之身体极为瘦弱。因彼之少食,犹如阿须帝伽。因彼少食,如是予之脊柱凹凸犹如纺锤之连锁。因彼少食,如是予之肋骨腐蚀破碎,犹如朽屋之梢腐蚀破碎。因彼少食,如是可见予之眼光深陷于眼窠,犹如深井底于深洼之水光。因彼少食,如是予之头皮皱缩凋萎,犹如切未熟之苦瓠,因受风热而皱缩凋萎。阿义耶萨那!彼予“触至腹皮”即可“摩到脊柱”,“触到脊柱”即可“摩到腹皮”,阿义耶萨那!彼予因如是少食,予之腹皮按着脊柱。阿义耶萨那!彼予因少食“予排粪或排尿”于其处头向前倒。阿义耶萨那!彼予慰藉此身体,以掌摩擦肢体。阿义耶萨那!以彼掌摩擦肢体,予因彼少食,身毛腐蚀,其毛根皆由身而脱落也。阿义耶萨那!见予者人人有作是语:“沙门瞿昙是黑者。”又或有人作是言:“沙门瞿昙不是黑者,沙门瞿昙是褐色者。”又或有人作是言:“沙门瞿昙不是黑,又不是褐色,沙门瞿昙是黄金色也。”阿义耶萨那!如是予清净、皎洁之皮肤因彼少食而损坏也。

阿义耶萨那!彼予生是念:“凡过去之沙门或婆罗门虽有受激苦痛烈之受,如是予之苦行为最高,无有比此更上者!凡未来沙门或婆罗门虽有受激苦痛烈之受者,予之苦行为最高无有比此更上者。凡现在之沙门或婆罗门虽受激苦痛烈之受者,如是予之最高,无有比此更上者。然予以此过酷之苦行,尚未到达超越人法、特殊最圣之知见,故想达到菩提,应有其他之道。”如是阿义耶萨那!予作是思念:“予父释迦王行耕事时,予坐于畦畔之阎浮树荫下,离欲、离不善法、有寻、有伺,由离生喜乐成就初禅之记忆,彼时予作是念此应是到菩提之道耶?阿义耶萨那!彼予随念智生:“此乃至菩提之道也。”阿义耶萨那!如是予思惟之:“予除欲及不善法,有恐怖其他之乐否?”阿义耶萨那!彼予其次思惟之:“予除欲及不善法,无恐怖其他之乐也。”

如是,阿义耶萨那!予思惟之:“以如是极为瘦弱之身,难逮得彼乐,然,予摄粗食乳糜?”阿义耶萨那!然彼予摄粗食乳糜。阿义耶萨那!彼时予有五比丘为侍者彼等云:“沙门瞿昙若逮得法,彼应对我等言。”阿义耶萨那!然,予由摄粗食乳糜,彼等五比丘即厌恶予,言:“沙门瞿昙放逸而舍弃精勤,趣于奢侈。”而后行去。

阿义耶萨那!如是予摄粗食乳糜,得体力,离欲、离不善法,有寻、有伺,由离生喜乐成就初禅。阿义耶萨那!然而,予已生之乐受不着于心。予寻伺已息,于内清净,心成一处,无寻。无伺,由定生喜乐,成就第二禅而住。阿义耶萨那!然而,如是予已生之乐受不着于心。予不染于喜,而住于舍,正念、正智,以身正受乐,圣者之所谓:“舍、念、乐住”成就第三禅而住。阿义耶萨那!如是予已生之乐受不着于心。予舍乐、舍苦,先已灭喜忧,舍不苦不乐,念清净成就第四禅而住。阿义耶萨那!如是予已生之乐受不着于心。

如是予心等持、清净、皎洁、无秽、无垢、柔软、堪任而心得确立不动,予使吾心向于忆宿命智。彼予忆念种种之宿命,即忆念一生、二生、三生、四生、五生、十生、二十生、三十生、四十生、五十生、百生、百千生、无量成劫、无量坏劫、无量成坏劫。忆念于其处,予有如是名、如是姓、如是种族、如是食、如是苦乐之受,如是以命终。彼予于其处死,生于彼处。于彼处有如是名、如是姓、如是种族、如是食、如是苦乐之受,如是以命终。彼予于死彼处,生于此处。如是其一一之相及详细之状况与俱种种宿命。阿义耶萨那!于是夜之初更,予到达此第一智(宿命智pubbe-nivasanussati-nana)。无智灭而智生,闇灭明生。此时予实唯住于不放逸、热心、精勤也。阿义耶萨那!然而,如是予已生之乐受不着于心。

如是予心等持、清净、皎洁、无秽、无垢、柔软、堪任而得确立不动、吾引心向有情生死智。彼予清净而以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,如卑贱、高贵、美丽、丑陋、幸福、不幸福者,各随其业:“实此等之有情身为恶行、口为恶行、意为恶业,诽谤圣者,抱着邪见、持邪见业。彼等身坏命终生于恶生、恶趣、堕处、地狱。又实此等有情以身为善行、口为善行、意为善行、不诽谤圣者,抱着正见,持正见业。彼等身坏命终而生善趣、天界。”如是彼予以清净超人之天眼见有情之生死,如卑贱、高贵、美丽、丑陋、幸福、不幸福者,各随其业也。阿义耶萨那!于是夜之中更,予到达第二智(生死智cutupapata-nana)。无智灭而智生,闇灭而明生。其时予实住于不放逸、热心、精勤。阿义耶萨那!然而,如是予已生之乐受不着于心。

如是予心等持、清净、皎洁、无秽、无垢、柔软、堪任而得确立不动,心向漏尽智。彼予如实知“此是苦、”如实知“此是苦之集、”如实知“此是苦之灭、”如实知“此是苦灭之道、”如实知“此等是漏、”如实知“此是漏之集、”如实知“此是漏之灭、”如实知“此是漏灭之道也。”予如是知、如是见,予从爱欲漏心解脱,予从有漏心解脱,予从无明漏心解脱也。予已有解脱之智。知“生已尽,梵行已成,所作已作,到达无更此存在之状态。”阿义耶萨那!于是夜之后更,予到达第三智(漏尽智Asavakkhaya nana),无智灭而智生,闇灭而明生。其时予恰住不放逸、热心、精勤也。阿义耶萨那!如是予已生乐受,不着于心。

阿义耶萨那!予对几百众说法时,人人皆如以为:“沙门瞿昙为自己说法。”然!阿义耶萨那!彼等不应如是思之,因如来只要令众知之而说法者也。阿义耶萨那!予于如是说法已,于彼前之定相,停立于内心,令止静,成一向,而得定。如是久远、永远而住。”萨遮迦曰:“对于阿罗汉等正觉者应信之,如是对于卿瞿昙是可信者也。卿瞿昙以知昼间睡眠者否?”世尊曰:“阿义耶萨那!予于夏最后月,食后,由行乞而还,以展延四叠大衣,右胁而卧,有正念、有正智,而知入于睡眠。”萨遮迦曰:“卿瞿昙!有沙门、婆罗门云此为住于痴。”世尊曰:“阿义耶萨那!更云何是痴,云何非痴耶?阿义耶萨那!谛听!善思念之!予将说。”“愿乐欲闻!”离系派之萨遮迦(Saccaka)应诺世尊。

世尊乃曰:“阿义耶萨那!若人秽污而起后有,结果有恐怖之苦,招未来之生老死不舍漏者,予谓彼为痴者。何以故?阿义耶萨那!因不舍漏而有痴者也。阿义耶萨那!若人舍污秽起后有之恐怖、苦之结果、招未来生老死之漏者,予谓彼非痴者。何以故?阿义耶萨那!由舍漏,是非有痴者也。阿义耶萨那!如来是舍彼污秽起后有之恐怖、苦之结果、招末来生老死之漏,犹如断根、绝本之陀罗(棕榈)成为无存在者也,于未来无生起之法。阿义耶萨那!恰如断陀罗之头,不能再繁茂,如是,阿义耶萨那!如来舍秽污起后有之怖畏、苦之结果、招未来生老死之漏,皆如断根绝本之陀罗,成为无存在者,未来无生之法也。”

如是说时,离系派之萨遮迦白世尊曰:“卿瞿昙!应惊叹哉!卿瞿昙!未曾有哉!卿瞿昙!如是驳论,重语驳论,虽以诽谤之言道而对论之,卿瞿昙之皮肤色清雅,颜色辉耀,恰如于应供、等正觉者。卿瞿昙!予对富兰那迦叶(Purana Kassapa)记忆以论谋论。彼从予令以论谋论,以他而避其他,移于外论,以现忿怒,嗔恚,不满。然如是驳论重语驳论,虽以诽谤言道而对论之,卿瞿昙之皮肤色清雅,颜色辉耀,恰如于应供、等正觉者。卿瞿昙!予又记忆对于未迦利瞿舍梨子(Makkhali Gosala)……阿耆多翅舍钦婆罗(Ajita Kesakambala)……迦罗鸠驮迦旃延(Pakudha Kaccayana)……删阇耶毗罗梨弗(Sañjaya Velatthaputta)……离系派之尼乾陀若提子(Nigantha Nataputta)以论谋论。彼从予以请谋论之,以他回避其他,移于外论,以现忿怒、嗔恚、不满。然如是较论以重语驳论之,虽以诽谤之言道而对论之,卿瞿昙之皮肤色清雅,颜色辉耀,恰如于应供、等正觉者。卿瞿昙!然我等行矣!我等甚忙,多所用。”世尊曰:“然者阿义耶萨那!随意之!”如是离系派之萨遮迦欢喜世尊之所说,随喜从座起而去!

2.克服怖畏,和五盖等,得三明



怖骇经》
《中部.第四MN.4 Bhaya bherava Sutta节录
婆罗门!我曾在未成正觉仍为菩萨时,如次思念:“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,甚难忍耐,远离是难为,独住无乐,闲林想能夺未得三昧比丘之意念。”婆罗门!彼时,我又生如次思念:“如何沙门、婆罗门,其身业未清净时,若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,彼等因其身业染污未清净,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惊骇;然!我非身业未清净,而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。我之身业实已清净,不!身业清净之圣者而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中,我实是最上首也。”裟罗门!我自观己身,此清净之身业性,愈得确信[喜悦]闲林之居住。

于是婆罗门,我又生如次思念:“如何沙门、婆罗门。口业未清净……乃至……意业末清净……其生活未清净时,若为闲林之静居,僻陬之独居者,因其生活染污未清净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惊骇;!我非口业乃至生活未清净,而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,我之生活实已清净,不!生活清净之圣者,而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中,我实是最上首也。”婆罗门!我自观己身,此生活之清净性,愈得确信闲林之居住。

于是,我又生如次思念:“如何沙门、婆罗门具贪欲,且具强烈爱欲,若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,因其贪欲与强烈爱欲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惊骇;然!我非具贪欲且具强烈爱欲,而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,我实无贪欲,不!无贪欲之圣者而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中,我实是最上首也。”婆罗门!我自观己身之无贪欲性,愈得确信闲林之居住。

彼时,我又生如次思念:“如何沙门、婆罗门有嗔恚且恶意,若为闲林之静居,僻陬之独居者、因其嗔恚、恶意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惊骇;!我非有嗔恚与恶意而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,我实是住于慈心者,不!慈心之圣者而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中,我实是最上首也。”婆罗门!我自观己身之慈心,愈得确信闲林之居住。

彼时,我又生如次思念:“如何沙门、婆罗门被缠于惛沉睡眠,若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,因其被缠于惛沉睡眠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惊骇;!我非被缠于惛沈睡眠而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,我实是离于惛沉睡眠者,不!离于惛沉睡眠之圣者而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中,我实是最上首也。”[婆罗门!]我自观己身之离于惛沉睡眠,愈得确信闲林之居住。

彼时,我又生如次思念:“如何沙门、婆罗门为掉举且非寂静心,若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,因其掉举、染污非寂静之心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惊骇;!我非为掉举、以寂静心而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,我实是[离掉举]住于寂静心者,不!寂静心之圣者而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中,我实是最上首也。”婆罗门!我自观己身此寂静心性,愈得确信闲林之居住。

彼时,我又生如次思念:“如何沙门、婆罗门有惑、有疑,若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,因其惑、疑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惊骇;然!我实非有惑、有疑而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,我实是超越疑、惑者,不!超越疑、惑之圣者而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中,我实是最上首也。”婆罗门我自观己身之超越疑、惑,愈得确信闲林之居住。

彼时,我又生如次思念:“如何沙门、婆罗门是自赞毁他,若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,因其自赞毁他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惊骇:然!我非自诳毁他而为闲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,我实是不自赞、不毁他者,不!不自赞、不毁他之圣者而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中,我实是最上首也。”婆罗门!我自观己身此不自赞、不毁他之性,愈得确信闲林之居住。

彼时,我又生如次思念:“如何沙门、婆罗门是战栗畏缩,若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,因其战栗畏缩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惊骇;然!我非战栗畏缩而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;我实是弃(不致)身毛竖立者,不!弃身毛竖立之圣者而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中,我实是最上首也。我自观己身之弃身毛竖立,愈得确信闲林之居住。

彼时,我又生如次思念:“如何沙门、婆罗门是欲得利益名闻,若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,因其欲得利益名闻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惊骇;!我非欲得利益名闻而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,我实是少欲者,不!少欲之圣者而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中,我实是最上首也。”我自观己身此少欲性,愈得确信闲林之居住。

彼时,我又生如次思念:“如何沙门、婆罗门是懈怠不精进,若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,因其懈怠不精进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惊骇;!我非懈怠不精进而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,我实是发动精进者,不!发动精进之圣者而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中,我实是最上首也。婆罗门!我自观己身此发动精进性,愈得确信闲林之居住。

彼时,我又生如次思念:“如何沙门、婆罗门是失念不注意,若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,因其失念不注意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惊骇;!我非失念不注意而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,我实是专念者,不!专念之圣者而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中,我实是最上首也。”婆罗门!我自观己身此事念性,愈得确信闲林之居住。

于是,我又生如次思念:“如何沙门、婆罗门是不定、散乱心,若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,因其不定、散乱心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惊骇;!我非不定、散乱心而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,我实是成就三昧者,不!成就三昧之圣者而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中,我实是最上首也。”我自观己身之成就三昧,愈得确信闲林之居住。

彼时,我又生如次思念:“如何沙门、婆罗门是愚钝闇昧,若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,因其愚钝闇昧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惊骇;!我非愚钝闇昧而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,我实是成就智慧者,不!成就智慧之圣者而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者中,我实是最上首也。”婆罗门!我自额己身之成就智慧,愈得确信闲林之居住。

婆罗门!彼时,我又生如是思念:“然!我于特定之夜,即半月之[]十四日、十五日及八日之夜,于闲林之墓所、森林之祠堂、树下之祠庙等甚恐怖、身毛竖立之处,不停止设座,然而亦见其畏怖惊骇。”于是,我于其后特定之夜,即半月之十四日、十五日及八日之夜,于闲林之墓所、森林之祠堂、树下之祠庙等甚恐怖、身毛竖立之处,不停止设座于其时,我住某处,有野兽靠近、有孔雀打落木片或风吹动落叶声。

其时,我如是思念:“其畏怖惊骇从此方来也。”彼时,我又生如次思念:“何故我于此,等待希望抑制畏怖耶?不如我如实[于何种姿势]如有向我而来之畏怖惊骇,则我如实如是排除其畏怖惊骇。”于是,在我经行时,畏怖惊骇之迫来,其时,我只要正在经行,不停止、不生、又不横卧,而[如实地于经行]排除彼之畏怖惊骇。婆罗门!又我于站立时,畏怖惊骇之迫来;其时,我只要正在站立,不经行、不生、又不横卧,而[如实地于站立]排除其畏怖惊骇。又我于端坐时,畏怖惊骇之迫来;其时,我只要正在端坐,不横卧、不站立、又不经行,而[如实地于端坐]排除畏怖惊骇。又于我横卧时,畏怖惊骇之迫来;其时,我只要正在横卧,不坐、不站立、又不经行,而[如实地于横卧]排除其畏怖惊骇。

婆罗门!或有沙门、婆罗门以夜为昼而思之,以昼为夜而思之,我说此是彼等沙门、婆罗门住于愚痴之故也。而我实是以夜为夜而思之,以昼为昼而思之。婆罗门!正当之语者应如是语:“无愚痴之有情出现于世间,乃为众生之利益,为众生之安乐,为怜愍世间,为人天之利益安乐。”其对于我应是真实语也,实际上,我才是无愚痴之有情,为众生之利益,为众生之安乐,为怜愍世间,为人天之利益安乐,而出现于世间。

而且,我发动精进而不怠惰,正念确立而不散乱,身得轻安而不激动,心得定而寂静也;我离欲、离()不善之法,有寻、有伺,离生喜乐,成就初禅而住。寻、伺已息,内静、心成一向,无寻、无伺,定主喜乐,成就第二禅而住。不染于喜,舍住(无求),正念、正智2以身正爱乐,即圣者所谓:“舍、念、乐住,”成就第三禅而住。舍乐、舍苦,先已灭喜、忧,不苦、不乐,而成舍、念、清净,成就第四禅而住。

如是心等持、清净、皎洁、无秽、无垢、柔软、堪任而得确立不动,我心向忆宿命智,如是我忆念种种之宿命。即:“一生、二生、三生、四生、五生、十生、二十生、三十生、四十生、五十生、百生、千生、百千生、种种成劫、种种坏劫、种种成坏劫。而于其处,我如是名、如是姓、如是种族、如是食、如是受苦乐、如是以命终。于其处死,于彼处生。于彼处为如是名、如是姓、如是种族、如是食、如是受苦乐、如是以命终,又于彼处死,而于此处生。”如是我忆念其一一之相及详细之状况俱种种之宿命,此是我于夜之初更(初夜)断证得之第一智(宿命智)。于此,无智灭而智生,闇灭而明生。其唯对于实住于不放逸、热心、精勤者而显现也。

如是心等持、清净、皎洁、无秽、无垢、柔软、堪任而得确立不动,我心向有情生死智。即我以清净超人之天眼,见有情之生死。知[有情之]卑贱、高贵、美丽、丑陋、幸福、不幸,乃各各随其业也。“实此等之有情,身为恶行、口为恶行、意为恶行、诽谤圣者、抱怀邪见、持邪见业。彼等身坏命终,生于恶生、恶趣、堕处、地狱。又其他此等之有情:身为善行、口为善行、意为善行、不诽谤圣者、抱怀正见、持正见业,彼等身坏命终,生于善趣、天界。”如是我以清净超人之天眼,见有情之生死。知[有情之]卑贱、高贵、美丽、丑陋、幸福、不幸,乃各随其业也。婆罗门此是我于夜之第二更(中夜)所证得之第二智(生死智)。于此,无智灭而智生,闇灭而明生,其唯对实住于不放逸、热心、精勤者而显现也。

   如是心等持、清净、皎洁、无秽、无垢、柔软、堪忍而得确立不动,我心向漏尽智,我如实知:“此是苦也”、“此是苦之集也”、“此是苦之灭也”、“此是苦灭之道也”、“此等是漏也”、“是漏之集也”、“是漏之灭也”、“是漏灭之道也。”如是知、如是见,我由爱欲漏心得解脱、由存在漏心得解脱、由无智漏心得解脱。得解脱已,便知:“解脱”之智生,如“[]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作,不复受有此存在(轮回)之状态也。”婆罗门!此是我于夜之第三更(后夜)所证得之第三智(漏尽智)。于此,无智灭而智生,闇灭而明生,其唯对实住于不放逸、热心、精勤者而显现也。

   婆罗门!或汝生如次之念:“沙门瞿昙实今日犹不灭贪、嗔、痴,故为闲林之静居、僻陬之独居耶?”婆罗门!不应作如是见,我实观二义故,而为闲林之静居,僻陬之独居。即:见自现法乐住及慈愍后人也。

[婆罗门曰:]“此之后人等乃实依尊者瞿昙等正觉者、应供者如是之慈愍。伟哉!尊者瞿昙!伟哉!尊者瞿昙!恰如倒者使起,如覆盖者使露现,如迷者教以道,如闇中持来油灯,使有眼者见诸色,尊者瞿昙以种种法门说示,我今归依卿瞿昙,归依法及僧伽,愿尊者瞿昙容受我之归依,从今以后,终生为优婆塞。”

3.守护根门,魔不能却


《龟》
《相应部SN.35.199
“诸比丘!往昔有龟[1],夕时沿河岸猎饵。诸比丘!野干亦于夕时沿河岸猎饵。

诸比丘!龟见野干由远而来猎饵,龟将首[2]作第五己肢分,藏于壳中不动,默然而止。

  诸比丘!野干亦由远处见龟,见而来至龟处,来则站立龟处[作念]:“此龟首为第五,其肢分中,俟其任何肢分转出时,立即捕彼拉裂而食。”

  诸比丘!龟首为第五,其肢分中,任何肢分皆不转出,时野干则不得机会,厌龟而远去。

      同于此,诸比丘!魔王波旬亦常时不断立于汝等之傍:“愿我于此等,或依眼得机会、或依耳……或依鼻……或依舌……或依身……或依意得机会。”

      然则,诸比丘!须护于诸根门而住!以眼见色[3],不执总相,不执别相,彼若不摄护眼根而住者,因此则贪、忧、恶不善法来裂于彼。然彼为履行摄护其眼根,守眼根,达成摄护眼根,以耳闻声……以鼻嗅香……以舌味味……以身触触……以意识法,不执总相,不执别相,彼若不摄护意根而住者,因此则贪、忧、恶不善法来袭于彼,然彼为履行摄护其意根,守意根,达成摄护意根。诸比丘!于汝等护守诸根门故,魔王波旬亦厌汝等而远去,如野干之不得机会而去。”

  如龟肢分藏壳中,思虑比丘无依着,
  他无伤入于圆寂,任何者皆不得诽。

《魔》
《相应部SNIII.2》第二 罗陀相应
第一 初品
[] 第一 魔
  [尔时世尊]舍卫城……乃至……。
      时,具寿罗陀来诣世尊住处。诣已,敬礼世尊,坐于一面。
      坐一面已,具寿罗陀白世尊言:“魔,说魔者,大德!以何为魔耶?
    四  “罗陀!若有色者,即有魔、杀者、死者。罗陀!故于此处,观以色为魔,观为杀者,观为死者,观为病、观为痈,观为刺,观为痛,观为痛种。如是观者为正观。
    --七  受……想……行……
    八  若有识者,即有魔、杀者、死者。罗陀!故于此处,观以识为魔,观为杀者,观为死者,观为病,观为痈,观为刺,观为痛,观为痛种。如是观者为正观。”
    九  “大德!为何是正观耶?”“罗陀!为厌思而正观。”
    十  “大德!为何是厌患耶?”“罗陀!为离欲而厌患。”
    十一  “大德!为何是离欲耶?”“罗陀!为解脱而离欲。”
    十二  “大德!为何是解脱耶?”“罗陀!为涅槃而解脱。”
    十三  “大德!为何是涅槃耶?”“罗陀!此问甚过1。于问不能取边际。罗陀!为立梵行者,即入涅槃、趣涅槃,尽涅槃。”

注:1. “甚过”原本assa由暹罗本accasara

4. 解脱层次---圆满戒、定、慧、解脱


《优楼比螺》

《增支部4.21 AN.4.21 Uruvela第三 优楼比螺品》

(AN.4.21)优楼比螺(说恭敬戒、定、慧、解脱)(1)1


一时,世尊住舍卫[]祇陀林中给孤独园,于其处,世尊言诸比丘曰:“诸比丘!”彼等诸比丘答称:“大德!”于是世尊说:

“诸比丘!我初现等觉时,住优楼比螺尼连禅河畔,阿豫波罗尼拘律树下。诸比丘!我独自宴生了心中起如是思惟:住于不尊重、不从顺是苦。我当如何于沙门、婆罗门,住于恭敬、尊重、依止?

诸比丘!我思惟:我为圆成尚未圆满之戒蕴,于其它沙门、婆罗门,应住于恭敬、尊重、依止;然则我于天、魔、梵天、世中,于沙门、婆罗门、天、人众中,自已具戒,更不见其它更殊胜之沙门、婆罗门。

我为圆成尚未圆满之定蕴,于其它沙门、婆罗门,应住于恭敬、尊重、依止:然而,我与天、……人众中,自已具定,更不见于其它更殊胜之沙门、婆罗门。我为圆成尚未圆满之慧蕴,……应住于……。然则,我于天、……人众中2,自已具慧,更不见其它更殊胜之沙门、婆罗门。我为圆成尚未圆满之解脱蕴,应住于……。

然则,我于天、……人众中,我应住于恭敬、尊重、依止,自已具解脱,更不见其它更殊胜之沙门、婆罗门。

诸比丘!我说……我于法现等觉,我即住恭敬尊重、依止此法。

诸比丘!当时婆婆主梵天,于心知我心中思惟,譬如具力士夫,伸其屈臂,或屈其伸臂,正亦如是,没于梵世,现我之前。

诸比丘!当时婆婆主梵天,一肩披上衣,右膝着地,合掌向我,而作是言:“世尊!诚然!善逝!诚然!大德!过去世有应供、正等觉者、诸世尊3,于恭敬、尊重、依止法而住。大德!未来世有应供、正等觉者、诸世尊,亦于恭敬、尊重、依止法而住。大德!世尊于现在是应供、正等觉者,亦于恭敬、尊重、依止法而住。”娑婆主梵天,如此说斯语已,更说: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一切过去正等觉     复有未来诸佛等
            无复更有多忧虑     现前增上正等觉
            咸共尊重于正法     曾住于今亦复住4
            且又当来更应住     此是诸法之教法
            如是于己犹爱好     心希求望伟大者
            常自思念诸佛教     诚宜尊重于正法

      诸比丘!娑婆主梵天作如是说。说此既已,问讯于我,右绕之后,当座即消失其形。其时,诸比丘!我于梵天之劝请,了知于我现等觉法应,相当于自身,令恭敬、尊重、依止而住。诸比丘!又,僧伽亦具大性故,我于僧伽,亦深致尊重。”

注:
1. 参阅S.VI,1.2.、《阿含1188(大正2.321c)
2. 底本二十二十七行attana,以次似有脫漏,暹羅本底本更多重文字,省略之,依暹本得以填脫漏之文字。私补之后,当如次文:
      pabbasampannttaram yam aham sakkatva garukatva upanissaya vihareyyam,
      aparipurassa kho aham vimuttikkhandhassa paripuriya…vihareyyam na kho
     panaham passami sadevake loke…abbam samanam va brahmanam va attana
3.世尊(bhavanto)係依脚注所出之本暹本。下之附,若亦然。
 (viharanti)字在复数,意即于现在有多佛之存在,於教,放在注释鉴于(前之)「大德!4.世尊亦供、正等者」(单数)不可以复数云云。但於暹本之此句,更作viharimsu vihati ca如此即为单数,成在佛有一位。



注:
1原典示「龜」以kumma,kacchapa于注释解义语,故语译出。kacchapakaccha腋,Pa饮义。即信为从前肢腋之附著水。义灯,此二nakka
2阿含》卷四三、四有「龜虫见來即藏六」之句。言龜藏六即由此句而云。六是尾加四肢。然原典用sondipancamani ahgani,「首第五支分」之意,想是尾之一除外。
注:[3] 参照一二0经之六节,一九八经之九节。

沒有留言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