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敬世尊,阿罗汉,正自觉
观三法印证四果
法增比丘(Bhikkhu Dhammavaro)
在《杂阿含经》里有一部讨论观三法印证四果的方法。
《杂阿含(259)》
「如是我闻。一时,佛住王舍城迦兰陀竹园。尔时,尊者舍利弗共摩诃拘絺罗在耆阇崛山。
摩诃拘絺罗晡时从禅起,诣舍利弗所,共相问讯,相娱悦已,却坐一面。
时,摩诃拘絺罗语舍利弗:欲有所问,仁者宁有闲暇见答以不?
舍利弗言:仁者且问,知者当答。
时,摩诃拘絺罗问舍利弗言:若比丘未得无间等法,欲求无间等法,云何方便求?思惟何等法?
舍利弗言:若比丘未得无间等法,欲求无间等法,精勤思惟,五受阴为病、为痈、为刺、为杀、无常、苦、空、非我。所以者何?是所应处故。若比丘于此五受阴精勤思惟,得须陀洹果证。
又问:舍利弗!得须陀洹果证已,欲得斯陀含果证者,当思惟何等法?
舍利弗言:拘絺罗!已得须陀洹果证已,欲得斯陀含果证者,亦当精勤思惟,此五受阴法为病、为痈、为刺、为杀、无常、苦、空、非我。所以者何?是所应处故。若比丘于此五受阴精勤思惟,得斯陀含果证。
摩诃拘絺罗又问舍利弗言:得斯陀含果证已,欲得阿那含果证者,当思惟何等法?
舍利弗言:拘絺罗!得斯陀含果证已,欲得阿那含果证者,当复精勤思惟,此五受阴法为病、为痈、为刺、为杀、无常、苦、空、非我。所以者何?是所应处故。若比丘于此五受阴精勤思惟,得阿那含果证。
若比丘于此五受阴精勤思惟,得阿那含果证已,欲得阿罗汉果证者,当复精勤思惟,此五受阴法为病、为痈、为刺、为杀、无常、苦、空、非我。所以者何?是所应处故。若比丘于此五受阴法精勤思惟,得阿罗汉果证。
摩诃拘絺罗又问舍利弗:得阿罗汉果证已,复思惟何等法?
舍利弗言:摩诃拘絺罗!阿罗汉亦复思惟,此五受阴法为病、为痈、为刺、为杀、无常、苦、空、非我。所以者何?为得未得故,证未证故,见法乐住故。
时,二正士各闻所说,欢喜而去。」
如何达到这殊胜的道与果智呢?这要修十六观智,它是一种渐次开发的慧学。我们在经过学习戒一段日期之后,就可以开始学习观照,要证初二三果不须修定,观照的要点是必须澈底的去观照五蕴诸名色法,並且顺序从观照色法做起。观照它是无常、苦、无我。然后进而观照名法的受想行识也是无常、苦、无我。
1.‘名色分别智’是首先要作的工作,用来破世人的“一个”,“一体”的邪见。
2.‘缘摄受智’是帮助我们观照名色法个别的生起因缘。
3.‘三相思惟智’是断除我们对五蕴的执著。
4.‘生灭随观智’是观照名色法的生灭。
5.‘坏随观智’是觉知名色法的坏灭。
6.‘怖畏现起智’是生起对诸行法的怖畏。
7.‘过患随观智’是观照色法的过患与危厄。
8.‘厌离随观智’是对诸行法的厌离。
9.‘欲解脱智’是欲解脱出离于一切行。
10.‘审察随观智’是审察前面的六智,它也是三相思惟智。
11.‘行舍智’是舍离诸行的智。
12.‘随顺智’是随顺于前面的八智及后面的三十七菩提分法,以行道而得其道果。
13.‘种姓智’是超越凡夫种姓的智。
14.‘四道智’是走向四位圣人的道智。
15.‘四果智’是产生四位圣人的果智。
16.‘余漏智’是审察自己的剩余的烦恼,而用择法去断除这些烦恼的智慧。
《清净道论》在讨论‘生灭随观智’这么说:「因为不忆念,被什么所覆蔽而不现起三相的呢?
因为不忆念生灭,为相续所覆蔽,故不现起无常相。
因为不忆念数数之逼恼,为四威仪所覆蔽,故不现起苦相。
因为不忆念种种界的分别,为坚实所覆蔽,故不现起无我相。
然而把握生灭破除相续之时,则依如实的自性而现起无常相。」
觉音在《清净道论》二十章讨论时说:「世尊以此等分别随顺智的方法,以(四十行相的)区别而说无常苦无我等的思惟,亦即以此而思惟此等五蕴。怎样思惟呢?即彼(瑜伽者)思惟一一蕴:
(1)‘是无常’──因为其结果不是常的,而是初后(生灭)之故。
(2)‘是苦’──因为给生灭所逼恼,是苦的基地。
(3)‘是病’──因为由于缘而得维持,是病的根本。
(4)‘是痈’──因为与苦痛相应,常流烦恼之不净,由生老死的膨胀,成熟,及破坏之故。
(5)‘是箭’──因生逼恼,刺击于内,甚难取出之故。
(6)‘是恶’──因为是可呵责,使无增益,为恶的基地之故。
(7)‘是疾’──因为不生独立性,是疾病的直接之因。
(8)‘是敌’──因为无自由,受支配之故。
(9)‘是毁’──因为被病老死所毁坏之故。
(10)‘是难’──因为招来的种种的不幸之故。
(11)‘是祸’──因为招来意外的广大的不利,是一切灾祸的基础。
(12)‘是怖畏’──因为是一切怖畏的矿藏,是称为苦之寂灭的最上入息(圣果)的对抗之故。
(13)‘是灾患’──因为给种种的不利所追随,为过恶所牵制,如不值得忍受的危险之故。
(14)‘是动’──因为被病老死及利等的世间法所动摇之故。
(15)‘是坏’──因为被手段及自然的破坏所迫近之故。
(16)‘是不恒’──因为这是可能落于一切地位的,没有坚定性之故。(17)‘是非保护所’──因无救护,不得安隐之故。
(18)‘是非避难所’──因为不值得去隐藏,不能对避难者尽避难的工作之故。
(19)‘是非皈依处’──因为不能对依止者遣去怖畏之故。
(20)‘是无’──因为无有如遍计的常、乐、我、净的状态之故。
(21)‘是虚’──亦如无,或者少故为虚,如于世间说少为空虚。
(22)‘是空’──因无有主、住者、作者、受者、决意者之故。
(23)‘是无我’──因为非自非主等之故。
(24)‘是患’──因起(轮回之)苦,是苦的灾患之故;或者因为进行至于悲惨故为灾患──与悲惨之人是一同义语,诸蕴亦如悲惨者,因为像悲惨者的悲惨,故为灾患。
(25)‘是变易法’──因为由于老死二种的自然的变易之故。
(26)‘是不实’──因为力弱,如树壳的易于坏之故。
(27)‘是恶之根’──因为是恶的原因之故。
(28)‘是杀戮者’──因为如朋友之间的敌人,破坏友谊之故。
(29)‘是不利’──因无吉利,从非吉利(爱见)而生之故。
(30)‘是有漏’──因为是漏的直接之因。
(31)‘是有为’──因为是因缘所作。
(32)‘是魔食’──因为是死魔及烦恼魔的食物。
(33-36)‘是生、老、病、死法’──因为有自然的生老病死之故。(37-39)‘是愁、悲、恼法’──因为是愁悲恼之因。
(40)‘是杂染法’──因为是爱、见、恶、行、杂染的境法之故。如是以这样所说的(四十行相的)区别及以无常等的思惟而思惟。
此(四十行相之)中,是无常、毁、动、坏、不恒、变易法、不实、不利、有为、死法,于一一蕴,各有这十种思惟,成为五十‘无常随观’。
是敌、无、虚、空、无我、于一一蕴,各有这五种思惟,成为二十五‘无我随观’。
其余的苦、痈、箭、恶、疾、难、祸、怖畏、灾患、非保护所、非避难所、非皈依处、患、恶之根、杀戮者、不利、有漏、魔食、生、老、病、愁、悲、恼、杂染法等,于一一蕴,各有这二十五思惟,成为一百二十五‘苦随观’。
以此无常等二百种思惟而思惟于五蕴者,则他强化了称为方法观的无常、苦、无我的思惟。」
《清净道论》讨论‘生灭随观智’说:「开始之时,先从简单的下手。即如这样的圣典之文:「如何是现在诸法的变易,随观慧为生灭随观之智?生色为现在,此(生色的)生起相为生,变易相为灭,随观即智。生受......想......行......识......生眼......生有为现在,它的生起相为生,变易相为灭,随观即智」。」
《清净道论》讨论‘过患随观智’说:「多作修习此怖畏现起智的瑜伽者,瞭知于一切有、生、趣、(识)住、有情居中,无避难所,无救护处,无归趣,无皈依所;于一切有、生、趣、(识)住、有情居的诸行之中,甚至对于一行亦无求无执着。三有如充满没有火焰的炭火的火坑,四大种如极毒的毒蛇,五蕴如举剑的杀戮者,六内处如空村,六外处如劫村落的盗贼,七识住及九有情居如以十一种火燃烧炽然,一切诸行如痈、疾、箭、痛、病,无喜无乐,是一堆大过患的现起。
怎样的呢?譬如对于一位希望生活而安乐而胆小的人,如虽有美丽的外表而内有猛兽的森林,如有豹子的洞窟,如有捕人的(鳄)及罗剎的河水,如举剑的敌人,如有毒的食物,如有盗贼的道路,如燃烧的炭火,如对阵的战场。譬如这(胆小的)人来到此等有猛兽的森林等,则毛骨悚立,仅见全面的过患,如是这瑜伽者由于‘坏随观’,于现起怖畏的一切诸行中,完全无喜乐,但见过患。如是见者,是名‘过患智’的生起。下面是有关于此的说法:
「如何怖畏现起之慧成为过患之智?生起是怖畏,这样的怖畏现起之慧成为过患之智。转起是怖畏……相是怖畏……造作是怖畏……结生是怖畏……发生是怖畏……起是怖畏……生是怖畏……老是怖畏……病是怖畏……死是怖畏……愁是怖畏……悲是怖畏……恼是怖畏……这样的怖畏现起之慧成为‘过患之智’。」」
《清净道论》里又这么说:「生起、转起、相、造作与结生,观此为苦,是‘过患的智’。不生起,不转起,无相,不造作与不结生,观此为乐,是寂静的道智。于五处生起过患的智,于五处生起寂静的道智。他知解了这十智。因为善巧于二智,故于诸见不动摇。」
《清净道论》在二十一章里在讨论‘审察随观智’时说:「如是欲求解脱于一切有、生、趣、识住、有情居中可破坏的诸行,为欲从一切行而解脱,而再以‘审察随观智’限于生灭的、坏灭的、剎那的、动摇的、破坏的、非恒的、变易法的、不实的、非有的、有为的、死法的种种理由而观‘无常’。
以因为是屡屡逼恼的,是有苦的,是苦之基,是病,是痈、是箭、是恼、是疾、是祸、是怖畏、是灾患、非救护所、非避难所、非皈依处、是过患、是痛苦之根、是杀戮者、是有漏、是魔食、是生法、是老法、是病法、是愁法、是悲法、是恼法、是杂染法等的种种理由而观‘苦’。
以因为是非可爱的、是恶臭的、是可厌的、是可恶的、不值得庄严的、是丑陋的,是弃舍的种种的理由而观为苦相的随伴的‘不净’。
以因为是他、是无、是虚、是空、无主、不自在、不自由等种种的理由而观‘无我’。如是而观,则说是他提起三相而把握诸行。
然而为什么他要如是把握此等诸行呢?因为是要成就解脱的方便。这里是一个有关于此点的譬喻:比如有一人想道:‘我将捕鱼’,便取一捕鱼的筌投入水中,他从筌口插进他的手,在水中捕住一蛇颈,欢喜道:‘我已捕得一鱼’。他想:‘我实得一大鱼’,把它拿上来一看,由于看见了(蛇头上的)三根花纹,知道了这是蛇,便起恐怖而见过患(危险),并厌其所捕(之蛇),欲求脱离。为作解脱的方便,先自尾端解除他的(被缠的)手然后举臂于头上旋转二三回,把蛇弄弱之后而丢掉它说:‘去!恶蛇’!急上池岸,伫望来路道:‘我实从大蛇之口而解脱’!
在此(譬喻)之中:那人捕住蛇颈以为是鱼而生欢喜之时,如这瑜伽者起初获得自身而生欢喜之时。他从捕鱼的筌口拿出蛇头而见三根纹。如瑜伽者的分析(诸蕴的)稠密而见诸行之中的三相。他起恐怖时,如此(瑜伽者)的怖畏现起智。此后而见过患(危险),如过患随观智。厌离所捕,如厌离随观智。欲求于解脱智。作解脱的方便,如以审察随观智提起诸行的三相。如那人于头上旋了蛇,把它弄弱不能转来咬人而善巧的放了,如是这瑜伽者以提起三相旋转诸行而令力弱,再不能现起常、乐、净、我、的相而善巧的解脱它们。所以说:‘为成解脱的方便而如是把握’。
至此便生起了他的‘审察智’,下面是有关于此的说法:「忆念无常者,生起什么‘审察智’?忆念苦者,生起什么审察智?忆念无我者,生起什么审察智?忆念无常者,生起‘相审察智’。忆念苦者,生起‘转起审察智’。忆念无我者,生起‘相与转起审察智’」。
此中:‘相审察’--是以无常相而知行的相‘是非恒与暂时的’。虽无先知而后起智,但如‘以意与法为缘而起意识’等,是依惯例而说的。或者是依于(因果)同一之理,把前后作为一而这样说。当知这种方法亦得适合其它的二句(转起审察,相与转起审察)之义。」
四道智,四果智,余漏智
这是指须陀洹道、斯陀含道、阿那含道及阿罗汉道的四道智(magga cittā)。‘余漏智’(Paccave-kkhaņañāņa)是指四道向的圣人,审察自己的剩余的烦恼而择法去断除这些烦恼的智慧。这里产生四位圣人的果智(Phala citta)。根据《清净道论》与《阿毘达摩概要精解》所述:
(1a) 须陀洹道智──它即是须陀洹道智,须陀洹义入流,即必趣向涅盘之流,向须陀洹是第一圣者,此道要破除五下分结的下三结,即身见、戒禁取(两者属邪见)和疑。它是在行舍智之后,由一意门转向生起随顺智及种姓智,他在种姓智之后生起须陀洹道,犹如一位要跳过大水沟而站在彼岸的人,快快跑来,握住挂悬在河水此岸的树枝上的绳子或木杖,而跳跃过彼岸,到达彼岸之上时,便放弃它(绳或杖),仍动摇其身体于彼岸,然后才渐渐站稳。如此这瑜伽者亦欲住于有、生、趣、(识)、(有情)居的彼岸涅盘,以生灭随观等急速而行,以随顺转向(心)而把握住挂悬在树枝上的色绳或受等的任何杖为无常苦无我,不即刻放弃它,而以第一随顺心跳跃,以第二(随顺心)倾向于涅盘,犹如那人倾身赴于彼岸,以第三(随顺心)而成就将近于当证的涅盘,犹如那人到达彼岸的上方,由于彼心(第三心)之不放弃了那自己的所缘,以种姓心而证离(有为)行的彼岸涅盘。因为对一(涅盘)所缘是未曾修习过的,所以不即刻善住,犹如那人依然动摇其身,此后以道智而得善住。
他对三宝有不可动摇的信心,已解脱无始轮回的恶趣之门,使七圣财(信、戒、惭、愧、闻、舍、慧)现前,断除了四漏(Asava)的邪见漏,舍断八邪道而修习八正道,息灭一切怖畏(因身见破除故),于十四不善心所,已断除了邪见、疑、悭和嫉心所,并坚守他(她)的戒,成为佛子,累积了数百种的功德,成就初果的圣人须陀洹(Sotapanna)最多七次往返人天道就灭尽苦而般涅盘。《阿毗达摩概要精解》提到还有两种须陀洹,即家家(Kolankola)投生于良善家两三次即证阿罗汉果;和一种(Ekabījī)投生一次即证阿罗汉果。
(1b) 须陀洹果智──在行舍智之后,于一(意门)转向而生起‘随顺智’及种姓智。须陀洹得果后会生起两三个剎那的果心,在七个速行心里,二个随顺心,第三是种姓心,第四是道心,最后三个是果心,但有些认为有三个随顺心,第四是种姓心,第五是道心,最后两个是果心。果智之后再以‘返照智’(思惟余漏智)作五项观察:观察道、果、已断的烦恼、残余的烦恼及涅盘。在此(须陀洹道)智之后,生起其(须陀洹道的)异熟或二或三(剎那)的(须陀洹)果心。证果之后,他的心便落入有分。自此既断有分,为观察于道而生起意门转向心。此(心)灭时,次第的(生起了)观察道的七速行心。于是再落入有分,同样的为了观察果等而生起转向等。
由于它们的生起,他(一)观察道,(二)观察果,(三)观察已断的烦恼,(四)观察残余的烦恼,(五)观察涅盘。即是他(一)以‘我实由此道而来’而观道,(二)以‘我曾获得这样的功德’而观果,(三)以‘我曾舍断此等的烦恼’而观已断的烦恼,(四)‘我实有此残余的烦恼’,(五)最后观察不死的涅盘:‘我以此法为所缘而通达’,这是须陀洹圣者的五种观察。他是第二圣者。同样的斯陀含、阿那含亦如须陀洹(也各有这五种观察)。
(2a)斯陀含道智──为使欲贪与瞋恚轻薄及为证得第二地而行瑜伽。他集中了五根、五力、七觉支、以智思惟区别五蕴的诸行是无常、苦、无我而反复思惟观察,而进行观照。在种姓之后生起斯陀含道,与彼相应的智为斯陀含道智。斯陀含道是向二果的第三圣者,此道智是减轻清除较粗的欲、瞋与痴,烦恼虽还会生起,但困扰力弱。如是在行舍智后,由一意门转向而生起‘随顺智’及‘种姓智’,并在‘种姓智’后生起斯陀含道及与彼相应的道智。
(2b)斯陀含果智──如前所说,它有两三个果心(速行心),至此就名为一来或一还(Sakadagami)。其思惟余漏智亦如前述有五种。斯陀含有五种,三种在天界涅盘,两种在人间涅盘。证者最多一次人天往返就灭尽苦而般涅盘。他是第四圣者。五种观察如前述。
(3a)阿那含道智──斯陀含圣弟子为了断欲贪与瞋恚的无余,及为了证得第三地而行瑜伽。他集中了五根、五力、七觉支、以智思惟区别五蕴的诸行是无常、苦、无我而反复思惟观察,而进行观照。行道者在行舍智后由一意门转向生起‘随顺智’及‘种姓智’,并在‘种姓智’后生起阿那含道及与彼相应的道智。向阿那含是第五圣者。它断了’四漏的欲漏,也断瞋与恶作两个不善心所。
(3b)阿那含果智──它有两三个果心,至此名为阿那含或不来(Anagami),即不再来欲界而在色界或净居天般涅盘。其思惟‘余漏智’亦如前述有五种。阿那含随其根性的胜劣而有五种。他是第六圣者。五种观察如前述。
佛说:「诸比丘!若不断此六法,则不能证不还果。诸比丘!若断六法,即:不信、无惭、无愧、懈怠、失念、无慧等。诸比丘!若断此六法者,则能证不还果。」(《增支部》6.65)
(4a)阿罗汉道智──阿那含圣弟子已断五下分结(orambhagiyasam-yojana),但还有五上分结(uddhambhagiyasamyojana)系缚他于生死轮回里,这是要断色贪或色界生命之欲,无色贪或无色界生命之欲,掉举、我慢与无明,为证得道果,第七圣者向阿罗汉的行道智集中五根、五力、七觉支,以三相反复思惟观察,而进行观照。并在‘行舍智’后由一意门转向生起‘随顺智’及‘种姓智’,而在‘种姓智’后生起阿罗汉道及与彼相应之道智。
佛说:「诸比丘!若断此六法,则能证阿罗汉果。以何为六耶?即:慢、卑慢、过慢、增上慢、傲慢、卑卑慢。诸比丘!若断此等六法,则能证阿罗汉果。」(《增支部》6.76)佛又说:「诸比丘!若断六法,则能证过人之法,善为圣,殊胜之智见。以何为六耶?即:失念(掉举)、不正智、不守护根门、于食不知量、诡诈、虚谈(我慢)。诸比丘!若断此等六法,则能证过人之法,善为圣,殊胜之智见。」(《增支部》6.76)
(4b)阿罗汉果智──他也有两三个果心,是大漏尽者,具最后身,卸去重担,得到自己的目的,断尽诸有结,是以正知解脱,为天及(人)世间的最高应供者。阿罗汉有信解脱、身证、俱解脱、见到及慧解脱五种。它断了四漏的有漏与无明漏。它也断除了其余不善心所:痴、无惭、无愧、掉举、慢、昏沉与睡眠,所以阿罗汉也被称为漏尽者(Khinasava)。他是第八圣者。四种观察如前述,但没有 ‘余漏智’。
郁伽居士的八种奇妙素质
《南传法句经. 三五四偈》提到:「法施胜众施,法味胜众味,法喜胜众乐,爱尽灭众苦。」因此我们应多行布施。这里以象村郁伽(Ugga)居士的故事来讲解他的八种奇妙素质。
有一次,世尊住在伐地国的象村时,世尊对诸比丘说:「诸比丘,你们应该看待象村的郁伽居士为具备八种奇妙素质之人。」如此简短地说后,佛陀没有详尽地解释就走进寺院里。之后有个比丘在早上去到郁伽居士家问道:「居士,世尊说你是具备八种奇妙素质之人,世尊所说的那八种奇妙素质是什么呢?」
第一个奇妙---「尊者,我并不很确定佛陀说我拥有的八种奇妙素质是什么,但是请倾听我说我的确拥有的八种奇妙素质。」然后他提出了那八种奇妙素质:「尊者,第一次见到佛陀时,那时我正在铁木林里饮酒享乐。当我见到佛陀从远处走来时,我即刻变得认真、严肃与虔诚,心中对佛陀的功德生起了信心。这是第一个奇妙。」
第二个奇妙---「尊者,就在第一次遇到佛陀时,我归依了佛,以及听他说法,结果成为了须陀洹,以及受持梵行五戒。这是第二个奇妙。」(梵行五戒与人们一般上所持的五戒类似,差别只在于它的第三戒并非‘不邪淫戒’而是‘不淫戒’。一般的五戒禁止跟自己妻子以外的人有性交,但是梵行五戒则绝对禁止性交,即使是跟自己的妻子也不例外。)
第三个奇妙---「尊者,我有四个妻子,当我回到家里,我就向她们说:「我已发愿持不淫戒,妳们之中想要留下的可以留下来,随意用我的财产来行善;想要回去娘家的也可以回去;而想要嫁给其它男人的则只需要告诉我应该把妳送给谁。」我的大老婆表示她想嫁给她所讲的男人。我就把那个男人请来,左手握住我的大老婆,右手拿着一壶水,就这样我把她送给了那个男人。在把妻子送给那男人时,我依然完全不受动摇或影响。这是第三个奇妙。
第四个奇妙---「尊者,我早已在心中决定把我的一切财富供养给众比丘。我不为自己保留任何东西地把一切献给僧团。这是第四个奇妙。」
第五个奇妙---「尊者,我时常恭敬地对待比丘,不曾有过不敬的。若那比丘向我说法,我只是恭敬地听他说法,不曾有过不敬的。若那比丘没有向我说法,我就会向他说法。这是第五个奇妙。」
第六个奇妙---「尊者,每当我邀请僧伽来我家接受供养时,天神就会在他们还未到时先来通知我:「居士,某某比丘是圣人,某某比丘是有戒行的凡夫,某某比丘是无戒行的。」天神们先来通知我关于那些比丘的事,这对我来说并无惊奇之处,奇妙的是当我供养食物或物品给僧伽时,我不曾想过「我将多供养给这个比丘,因为他是个圣人;或我将少供养给这个比丘,因为他的戒行不清净。」事实上,我毫不分别谁是圣者、有德者或无德者,而以平等之心布施给每一个人。这是第六个奇妙。」
第七个奇妙---「尊者,天神们告诉我佛陀的教法是善说的,它有善说之功德。天神告诉我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并无惊奇之处。奇妙的是在那个时候,我会回答天神说:「天神,不管你是否告诉我,事实上,佛陀的教法是善说的。」(他并不是因为天神告诉他才相信佛陀的教法是善说的,而是他自己亲身体验了佛法的确是如此。)虽然我可以跟天神们如此交谈,我并不会因此而感到骄傲。这是第七个奇妙。」
第八个奇妙---「尊者,若我比世尊先死,而世尊说:「郁伽居士已完全根除导向欲界轮回的五个结,他是个阿那含。」,这也是无可惊奇的。即使佛陀没有说,我已经知道自己已成为了阿那含。这是第八个奇妙。」
「尊者,我知道我有这八个奇妙的素质,但我不肯定世尊声称我所拥有的八个奇妙素质是那八个。」
随后,那位比丘接受了郁伽居士所供养的食物,然后离去。用完餐后,他去到佛陀之处,向世尊项礼,然后在适当之处坐下。坐下之后,他把自己和郁伽居士交谈的一切经过告诉佛陀。世尊即说道:「善哉,比丘,善哉。善于回答你的问题者当有如郁伽居士一般地回答。比丘,我说郁伽居士拥有的即是那八个奇妙的素质。比丘,你应当谨记郁伽居士告诉你的那八个奇妙素质。」
在郁伽居士所形容的八个奇妙之中,第六个是平等地布施给圣者、有德者与无德者。我们应该知道在这种情形之下如何会有平等而不分别之心。这平等的态度是可以如此理解的:「由于我存着欲供养整个僧团才作出邀请,当我布施给圣者时,我不会视他为圣者,心中只是想着在供养僧团。而当我布施给戒行不清净比丘时,我不会视他为无德者,而只是在心中想着供养整个僧团,佛陀的整体圣弟子。」如此则可保持平等心。
在郁伽居士所形容的八个奇妙之中,第六个是平等地布施给圣者、有德者与无德者。我们应该知道在这种情形之下如何会有平等而不分别之心。这平等的态度是可以如此理解的:「由于我存着欲供养整个僧团才作出邀请,当我布施给圣者时,我不会视他为圣者,心中只是想着在供养僧团。而当我布施给戒行不清净比丘时,我不会视他为无德者,而只是在心中想着供养整个僧团,佛陀的整体圣弟子。」如此则可保持平等心。
我们应学习郁伽居士的榜样,在布施时不去理会受者的差别、不对他有个人的感受,同时致力保持心向着整个僧团,以便所做的布施是属于圣洁的僧伽施。
愿一切众生获得幸福,健康与快乐。
法增比丘13/11/2009整理于新加坡通圣路湖景精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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